94年单位,大我三岁女同事单身,我说嫁给我呗?她一把揪住我鼻子

九四年的那个午后,她一把揪住我的鼻子,笑骂道:"臭小子,你这是在跟姐姐开玩笑呢?"

那会儿,我在县棉纺厂当机修工,刚参加工作没多久。

说起王秀丽,厂里没人不认识。人长得漂亮不说,又是技术科的骨干,三十出头的年纪把一帮老师傅的活儿都给比下去了。

九三年春天,我刚进厂那阵子,啥也不会,整天跟个木头人似的杵在车间。我妈说我是沾了爷爷的光,要不是老爷子年轻时候在这厂里当过车间主任,就凭我初中毕业的文凭,连门都进不来。

那时候厂里正赶着一批外贸订单,光欧洲那边就要两百万米布料。机器老化严重,没隔几天就得停产检修。

记得第一次去技术科找图纸,我紧张得连门都不敢敲,在外面站了好一会儿。车间主任老张看见了,一巴掌拍我后脑勺:"傻小子,站这儿杵着干啥?"

王秀丽正在看图纸,听见动静抬头看我:"新来的小师弟吧?进来坐。"她的普通话说得特别标准,跟电视里的播音员似的。

那会儿她穿着件藏青色的工装,头发随意地扎成马尾,素面朝天的样子特别清爽。桌上放着半杯枸杞水,还有几本翻得发皱的技术手册。

我爸那年刚查出肺病,整天躺在床上咳得厉害。妈为了给他抓药,跑遍了县里所有的医院。我这个独子能进国营厂,算是全家最大的希望。

刚来那会儿,我连图纸都看不懂,师傅让我去领零件,我总是拿错。王秀丽看见了,主动过来教我认型号。

"你看啊,这螺丝的规格不一样,装错了机器就得大修。"她说话细声细气的,跟车间里的大嗓门师傅们不一样。

后来听老工人说,厂里追她的人能从办公楼排到大门口。有开小轿车的,有做外贸生意的,还有邻省化肥厂的科长,可她都不为所动。

有回我去市里给爸买药,路过百货大楼,远远就看见一群人围着。挤过去一看,是王秀丽在扶一个摔倒的老太太。

"小刘,来搭把手。"她头上的汗都下来了,我们一起把老太太送回家。路上她给我讲起了她爸的事。

八九年她爸得了肝癌,全厂都伸出援手。有的工友刚发了工资就送过来,有的把准备给孩子买学习桌的钱都掏了。虽然最后人没救回来,但这份情意让她永远记在心里。

从那以后,我借着请教技术的名头,没事就往技术科跑。她从不嫌我烦,还经常留我吃饭。

王秀丽住在厂区边上,一间十来平的平房,收拾得干干净净。墙上贴着几张她和工友的合影,桌上放着个巴掌大的收音机,还有她爸的老相片。

"这收音机是我爸留下的,"她一边擦拭一边说,"以前他总爱听评书,现在我每天下班也要听会儿,感觉他还在身边似的。"

厂里的张大姐没少给她介绍对象。有次趁着吃午饭,拉着她说隔壁化肥厂的科长条件多好,人家还开着桑塔纳呢。王秀丽只是笑笑:"不着急,不着急。"

那时候她总穿着件半新不旧的蓝格子衬衫,发尾都有点分叉了也舍不得剪。工友们劝她该买件新衣服了,她就说:"这不是还能穿嘛。"

后来我才知道,她每个月的工资除了贴补家用,剩下的都寄给在农村的弟弟上学了。

"你说我这么大岁数了还挑啥挑,"有天她感叹道,"只是总觉得,要找个真心待咱厂好的人才行。这厂子就是我的家啊。"

我一听这话,心里跟揣了只兔子似的,脱口而出:"秀丽姐,要不...嫁给我得了?"

她先是一愣,随即掐住我鼻子:"你小子,整天满手机油,连自己都照顾不好,还想照顾我?"

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,翻来覆去睡不着。想起她教我看图纸时认真的样子,想起她帮我爸熬药时温柔的笑容,心里就像灌了蜜似的甜。

我开始拼命学技术。大冬天的,五点就爬起来看书。晚上加班到十一二点,手冻得跟冰块似的也不喊冷。

老师傅们都说我变了个人似的。连脾气最差的老刘头都夸我:"这小子有股子钻劲儿,比他爷爷年轻时候还能干。"

我妈知道这事后,愁得整宿睡不着:"人家条件那么好,又是大学生,比你大好几岁,能看上你才怪。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。"

可我就是不信这个邪。有次修机器,我一头钻进去就是大半天。手被零件划了好几道口子也不吭声。等出来时,发现桌上多了碗热气腾腾的姜汤,还有创可贴。

"就你这个傻样,受伤了也不说一声。"她假装生气,眼里却满是心疼。

九四年夏天特别热,车间里闷得像蒸笼。我们赶一批急单,机器天天开足马力。工人们光穿着背心就直冒汗。

那天半夜,投料口突然卡住了。要是耽误时间,整条生产线就得停工,前面的订单就全泡汤了。我二话不说就往机器底下钻。

等修好出来,发现王秀丽站在旁边,手里端着毛巾和水。她的眼圈有点红:"你这孩子,也不知道心疼自己。"

那段时间我爸病情加重,住进了医院。王秀丽主动跟厂长说给我调班,让我能照顾爸爸。她还经常去医院看我爸,给他买营养品,讲厂里的趣事逗他开心。

有天我爸拉着她的手说:"闺女,你这么照顾我们家小刘,我心里过意不去。"她笑着说:"叔叔,您快好起来,我还等着喝您儿子的喜酒呢。"

到了年底评先进,我都等着给她鼓掌。谁知她第一个就提名了我,说我这一年进步最大,还带出了几个徒弟。

那天晚上,我又去找她。天上飘着小雪,她站在路灯下,影子被拉得老长。

"秀丽姐,这回你总得考虑考虑我了吧?"

她笑了,从包里掏出个红本本。是我的技师证书。

"等你当上技术组长,咱们再好好谈谈。"她轻声说。

远处的织布机依旧轰鸣作响,雪花飘进她的发梢。那一刻我忽然明白,她要找的不是个男人,是个能和她一起守护这个厂子的人。

这份感情,更像是一份沉甸甸的责任。

发布于:黑龙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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