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6年男同学和她约好当4年兵就娶她!3年后几位干部却哭着登门道歉

"小李同志,你等我四年,四年后我一定回来娶你!"多少个夜晚,这句誓言都在我梦中回响。

谁又能想到,一句简单的承诺,竟然让我们等了整整七年。

1976年的冬天特别冷,天还蒙蒙亮,村里的大喇叭就开始播放《东方红》。

我和其他知青一样,背着简单的行囊,踏着冻得咯吱响的土地往公社走。那天的太阳懒洋洋的,躲在厚厚的云层后头,只露出一点点暖黄色的光。

大卡车上挤满了人,都是和我一样的知青。有人低声啜泣,有人小声说笑,还有人默默地望着车窗外飞逝的景色。

邻村的李秀琴就坐在我对面,身上的棉袄打着补丁,脸被冻得通红,可那双大眼睛亮得像星星。她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的,扎着两条小辫子,显得特别精神。

"你们大队分到多少知青啊?"我找话题,声音有点发抖,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紧张的。

"十个,都在我们生产队。"她的声音很好听,像春天的小溪,"你呢?"

"我准备去当兵。"我挺起胸膛,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坚定些。

"真的啊?我爹就是退伍军人!"她眼睛一亮,"他常说,当兵是男子汉的好去处。"

就这么一来二去,我们聊开了。她爹年轻时参过军,立过功,还在战场上负过伤。可前些年在生产队干活时又受了工伤,只能在家养病。

她家里光景不好,全家就靠她爹那点工分过日子,还有个上初中的弟弟要养。说起这些时,她的眼神暗淡了一下,但很快又扬起了笑容。

下乡后,我和李秀琴经常在地里碰头。清晨的露水还挂在稻叶上,她就已经弯着腰在田里忙活了。她干活麻利,嘴也甜,常逗得老乡们哈哈大笑。

春种秋收,我们一起在田间劳动,感情也像庄稼一样,在汗水里生根发芽。有时候,我偷偷看她在田埂上吃饭的样子,她总是小口小口地啃着玉米饼,生怕把粮食弄掉了。

村里人爱开玩笑:"小伙子,人家秀琴多好的姑娘,你可得抓紧啊!瞧瞧,队里多少小伙子都偷偷瞄着她呢!"我就憨笑,心里却美滋滋的。

李秀琴家的情况比我想象的还要困难。她爹的伤总是反复,经常疼得直不起腰来。她妈整天为家里的柴米油盐发愁,眼角的皱纹一天比一天深。

可李秀琴从不叫苦,每天天不亮就起来烧火做饭,干完队里的活还要去地里捡野菜。有时候我去她家,总能闻到一股中药的苦味,那是给她爹熬的药。

1977年春天,我如愿以偿地接到了征兵通知。那天晚上,我激动得一夜没睡,躺在炕上想着该怎么跟李秀琴说这个消息。

临走那天,我特意等在村口的老槐树下。那棵老槐树不知道活了多少年,枝干盘根错节,树皮上刻满了年轻人的名字。

李秀琴红着眼圈来送我,手里还攥着个小布包。春风吹起她的头发,她低着头,好像在酝酿什么。

"这是我给你缝的手帕,你可得照顾好自己。"她声音哽咽,手帕是用白布子仔细缝制的,角落还绣了朵小花。

"等我四年,我一定穿上军装回来娶你!"我紧紧攥着手帕,心跳得厉害。

她使劲点头:"我等你。"说完,转身跑开了,背影有点单薄。

部队是工程连,天天除了训练就是施工。刚去的时候,我连钢筋都不会绑,总是被班长骂。

我被分在老兵王建国班里。他是个技术能手,待人热心,处处带着我这个新兵蛋子。他比我大五岁,是北方人,说话带着浓重的口音。

"小张啊,你这钢筋绑得不对,来,我教你。"王建国总是耐心地指导我,"你看啊,这个地方要打结,不然容易松。"

渐渐的,我的技术也有了进步,还立了个三等功。每次有点进步,我都迫不及待地想写信告诉李秀琴。

每月我都给李秀琴写信,有时还会寄点津贴回去给她家。信纸上总是写满了对她的思念,也说说部队的见闻。

她的回信总是让我期待,字里行间都是乡里乡亲的消息。她说她在村里干得不错,还学会了打针。只是她爹的病越来越重,家里的日子也越发艰难。

村里人开始议论纷纷:"秀琴啊,你这么死心眼等着当兵的,值当吗?人家当兵的谁知道在外面怎么样呢?"

"是啊,隔壁村李会计家的儿子多好,人家可是正经干部。家里条件也好,开口就要娶你呢!"

可她从不理会这些话,依然坚持给我写信。每封信末尾,她都会写:"我在等你回来。"

第三年的秋天,一场意外彻底改变了我们的命运。那是个阴天,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气息。

工地上的施工正紧张进行着,钢筋、水泥、木板到处都是。我正在高处干活,突然听见一声异响。

支撑架突然松动,千钧一发之际,王建国推开了我,自己却被重物砸中。那一刻,我的脑子一片空白,只记得王建国倒下时惨白的脸色。

送到医院检查,医生说伤了脊椎,需要长期康养。看着病床上的王建国,我心如刀绞。如果不是他,现在躺在这的就是我了。

可是李秀琴还在家盼着,她爹的病也越来越重。我整夜整夜睡不着,最后写了封长信给李秀琴,说明了情况,请求她再等等我。

一个月过去了,没有回信。两个月过去了,还是没有回信。我忐忑不安,只能默默地继续照顾王建国。

王建国看出我的心事:"小张,要不你先回去看看?"他躺在病床上,脸色苍白。

我摇摇头:"你救过我的命,这会儿我不能撒手不管。"说这话时,我的心里也在痛。

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。我白天照顾王建国,晚上加班补工期。渐渐的,王建国的伤情有了好转,可以坐起来了。

直到三年后的那个下午,我正在医院照顾王建国,突然看见几个穿着制服的首长走来。阳光从走廊的窗户斜射进来,照在他们的肩章上。

门开了,我惊呆了。李秀琴跟在后面,眼圈红红的,比记忆中更加消瘦。她穿着一件浅蓝色的护士服,头发剪短了,显得更加干练。

原来,王建国康复后,瞒着我找到了李秀琴,把这些年的事情都告诉了她。听完后,李秀琴二话没说,立马张罗着要来看我们。

"对不起,让你等这么久。"我哽咽着说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。

李秀琴摇摇头:"傻瓜,值得。这些年我也没闲着,自学了护理,在村卫生所工作呢。你放心,以后咱们一起照顾建国哥。"

王建国在床上笑着说:"你们俩呀,还是这么别扭。快点把日子定下来吧,我还等着喝喜酒呢!"

屋子里充满了欢声笑语。望着窗外的夕阳,我突然明白,人这一生遇到一个真心爱你的人不容易,遇到一个肯为你付出性命的战友更不容易。而这两份情都能守住,那才是最珍贵的。

"来,我给你们拍张照。"首长拿出相机,我们三个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笑容。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病房里,照亮了我们的脸。

那一刻,我知道,这就是我这辈子最值得珍藏的画面。如今我和李秀琴的小孙子都会跑了,可每每看到那张泛黄的老照片,我的眼前就会浮现出那个寒冷的冬日清晨,那个倔强的姑娘,还有那句重若千钧的诺言。

岁月流转,时光飞逝,可有些故事,值得用一生去续写。

发布于:黑龙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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